mi在路上

以意義上來說，這才真正叫做「令人討厭」。

滴滴答答，嘩啦嘩啦，溼冷的空氣不斷來襲；
一方面好像是想盡全力鑽進被窩裡，
一方面又好像是想盡全力阻止我離開被窩。

然後，頭痛，身體僵硬，眼皮沈重，
以貓的姿勢窩據著，然後，同姿勢側倒。

嗯嗯哎啊地，一個小時又過去，
一個小時，兩個小時，三個小時，
其實也不過是手機懶人鬧鐘六次，或十二次，或十八次的響起又切掉。

剛睡醒的時候，
夢境和過去會漫漫地散在現實的空氣裡；
這五分鐘左右的時間，
自己也好像是過去或夢境以及現實之間的一個漸層圖層，
腦子裡會閃過一些畫面，一些人物，一些情境，
心情上也會浮過一些雜亂的感覺。

確實清醒之後，則什麼都不會記得
（好一陣子都無法確實記憶做過的夢，以及這五分鐘內的心情）；
比較像是一種被塞回現實的感覺，
而這現實中所有物體的姿態都有些僵硬
（不過，這也是廢言吧，它們本來就是固體堅硬的物件哪）。

回到令人討厭的天氣。

懷念少雨的東海，懷念她要不就晴要不就傾盆的乾脆，
也懷念彰師宿舍到系館的距離，一把小傘衝呀衝，
喘噓噓或溼漉漉地到了教室，有親親的同學們等著。

雖然已經好好地來到新的城市過我新的生活，
過去美好的幻影還是經常會恍惚出現。
而在這令人討厭的天氣之下，
特別，特別特別特別會懷念過去的種種。